凶案发生之后,第六个杀人地点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顾时与将所有的人力全都调集到了第七个地点。
想到这里,温酒顿时一惊,暗道不妙。
距离凶手炼药周期只有几日了,他还差两人,肯定会抓紧时间,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需要立刻带人到第六个杀人地点蹲守。
不行,自己若是从府衙调人,岂不打草惊蛇了?
顾时与又不在,自己只能凭借圣旨暂时借调羽林卫。
她立即转身去找仇先生。
王媒婆见她一言不发就走,追在屁股后面追问:“咱话还没说完呢,这媒你究竟说还是不说啊?”
温酒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又怕她继续纠缠,挥挥手敷衍:“突然想起有要紧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王媒婆也只能失望地站住脚。
如此相貌,如此家世的女子,若是与那位睿世子真能撮合到一处,自己能吹嘘一辈子。
于是她哪里也不去了,就守在衙门里,等着温酒回来。
温酒一口气跑到仇先生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自己适才的发现说了。
仇先生闻言也大吃一惊:“你猜测的不错,对方的确就是在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下一个杀人地点,应当就在上次发现尸体的现场附近,具体阵眼为烟雨巷往北。”
“那我现在就立即骑马去调派人手。”
仇先生点头:“睿世子不在,我这里又离不开身,也就只能由你出面了。”
温酒手里有皇上的圣旨,其他人的命令,羽林卫不会听。
温酒不放心地叮嘱:“先生自己一个人可要小心。我一会儿把信儿送到就回来。”
转身出了衙门,翻身上马,找到负责巡查的羽林卫,暂时借调了十人,飞速赶往烟雨巷。
烟雨巷已经略微偏离了闹市之地。
她一人骑马,其余几个羽林卫则是步行,因此她早一步赶到。
仇先生计算出来的位置,就在烟雨巷往北方圆七十丈之内。
温酒翻身下马,将马拴在巷口,一路走走停停,观察附近地形,提前给几人寻找能登高瞭望的监察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