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气哼哼地道:“当然生气,咬牙切齿想咬人。”
顾长晏抬起胳膊,伸到她的跟前:“你若是有胆量你就咬。”
温酒乖乖认怂:“我没胆量。”
顾长晏轻笑,看一眼她缩着脖子,就像只挨冻的小鹌鹑似的,便站起身来,掸掸衣襟。
“既然这案子你都清楚了,那本督便回府去了。”
温酒慌忙站起身来:“功劳也就不要了,但是我有个条件。”
顾长晏轻哼:“果真胆子大了,竟然敢跟本督讲条件。女人啊,真的不能惯。说来听听吧。”
温酒不情愿地道:“京兆尹与顾弦之联手,诬陷仇先生乃是敌国奸细。这次仇先生破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督主大人能还他清白。”
顾长晏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很了解这位仇先生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敌国奸细?”
“我当然了解他,他是我师父。”
“师父?”顾长晏挑眉。
“对啊,我已经拜他为师。”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非但放心将整个店铺交给他打理,还对他深信不疑,拜为师父。
我若是你爹,我也将你关禁闭。”
你占我便宜?
温酒颇为不服:“仇先生誓死不为权贵低头,不想屈服于顾弦之,足可见他对于当官不感兴趣,怎么可能是奸细?”
“他对当官没有兴趣,不代表他对你不感兴趣啊。”
温酒面色涨得通红,气哼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我师父!”
顾长晏也学着她眨眨眸子:“本督可从未说过,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这人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得这么龌龊?”
“你……”
顾长晏满脸得意,本督在朝堂上以一敌百,舌战群臣的时候,可从未输过谁。
小阿酒,你还是太嫩了点。
顾长晏一边走,一边揶揄道:“明日本督就进宫给你的师父请功,可仇先生自己说的,不要高官厚禄,这可怪不得本督。”
原来这厮是在故意逗自己。
温酒冲着他使劲儿磨了磨牙。
顾长晏似乎长了后眼一般,都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