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出门槛了,还不忘又调侃了一句:“别老对着本督咬牙切齿的,让你咬,你又没这个胆量。”
这话令候在门外的温御史吓了一跳。
心惊肉跳地瞄一眼顾长晏的脸色,见他不似在发火,这才冲着门里的温酒瞪了一眼。
温酒正在做鬼脸,顿时僵住了。
这女儿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顾长晏前呼后拥地离开了御史府。
温御史一直送到府外,亲眼瞧着顾长晏上了马车,这才舒了一口气。
“督主大人慢走。”
马车里的顾长晏淡淡地“嗯”了一声:“今日多有叨扰,改日请温大人吃茶,就在令千金的茶舍。你我好好聊聊。”
温御史慌忙谦让:“理当下官做东,还请督主大人赏脸。”
“好,那就一言为定。”
顾长晏倒是一点不客气,答应得挺痛快:“后天本督应该有空。”
呃。
这人咋这么实在?分不清客套话么?
他为啥要跟自己喝茶,还要好好聊聊,该不会刚才温酒真的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
等温御史反应过来,顾长晏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立即慌里慌张地跑回花厅。
花厅里,温梨正对着温酒冷嘲热讽:“难怪大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一直往外跑,原来是在等顾长晏啊。”
温酒心情极好,不与她一般见识:“是又怎么样?”
“我还以为,姐姐与我不一样,是极其清高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为了攀附权贵,就连脸都不要了,竟然与一个太监勾缠不清。”
“太监怎么了?”温酒嗤笑:“你见了他,不是一样要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
温梨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姐姐这是承认了?真是饥不择食啊,难怪,那顾长晏会对你另眼相看,处处维护着你。莫非,你给他尝了什么不一样的甜头?”
温酒不急不恼:“果真,人若是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那也比某些人勾引太监要来得干净。”
一旁沈氏慌忙劝阻:“阿梨,小心中了她的圈套,祸从口出。”
温梨丝毫不以为意:“你们都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