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温酒起早来了茶楼。
父亲今日要在茶楼招待顾长晏,满心忐忑地叮嘱她,一定要精心准备,不可怠慢,更不可失礼。
招待这位祖宗,的确是要仔细。
见到仇先生,立即问起具体的案情。
仇先生先是向她详细讲述了前日夜里设计引蛇出洞的经过,然后又补充了一些顾长晏审问李大人的详细细节。
对于顾长晏的手段,仇先生赞不绝口。
“以前只听闻此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前日夜里亲眼见他审讯那狗官,心思缜密,心计过人,而且擅于把握人性,似乎有读心之术。
长安能有此人辅佐朝政,这是百姓之福,贪官污吏的克星。”
温酒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人对顾长晏如此赞誉。公平公正者,哪怕是睿世子,还有自己父亲,也因为顾弦之的宦官身份,带着些许的不屑。
或许是因为,仇先生与他,并无官场利益牵扯,唯一有的,就是有才能者的惺惺相惜。
温酒笑道:“晚点,他与我父亲要来这里吃茶。”
“温大人也要来?”
温酒点头:“一会儿我介绍你与我父亲认识。”
仇先生的笑有点干巴巴的,似乎别有意味:“好。能认识温大人,三生有幸。”
温酒撇嘴:“你不用这般抬举他,他就是个稀里糊涂的倔老头,远不及先生你开明洒脱。”
仇先生缓缓绽开一抹笑:“真的?”
“当然,我从不拍人马屁。”
除了顾长晏。
一上午,宾客云集,似乎比昨日还要热闹。
更多闻讯而来的茶客,一方面是捧场,另一方面是慕名而来。
温酒躲在茶楼的后院,面都不敢露。
声名在外无疑就是一把双刃剑,过于张扬了,未必就是好事。
下午的时候,张屠户被释放了出来。
他虽说的确有罪,但是猥亵未遂,又在牢里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遍体鳞伤,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皇帝开恩,对于他的罪行不予追究。
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踉踉跄跄地从茶楼跟前过,跪倒在茶楼门口,对着里面,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