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茶楼没有说书弹唱,客人只能品茶对弈,谈诗论道,我也附庸风雅,撑撑门面。”
“蒙温姑娘抬爱,那顾某人便献丑了。可有笔墨纸砚?”
“现在?方便吗?”
“顾某人此来本就是专程感谢温姑娘。日后你我比邻,少不得要来麻烦你与仇先生。”
“比邻?”温酒满脸诧异。
“顾某人得皇上委以重任,今日已经到京兆尹衙门走马上任。”
温酒委实出乎意料:“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府尹大人。日后上京百姓有福了。”
这京兆尹官职虽然不大,但是责任重大,掌管京畿重地,人际关系复杂,可以说是最难当的官员,一般任期都不长。
但是,这也是最能历练人,能在短期之内有所作为的职位。
皇帝将此重担交给顾时与,分明就是有磨练他的意思。
看来,这连环杀人一案的告破,可以说是将功补过,令他重新在皇帝心里站住了脚。
顾时与谦逊道:“今日第一天上任,深知肩头责任重大,希望能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与百姓厚爱。
日后顾某若是遇到难解之题,也希望温姑娘与仇先生能不吝赐教。”
温酒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立即明白了顾时与的来意。
他希望仇先生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助他一臂之力。
温酒没有拒绝。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假如有朝一日,顾时与真能得了皇帝器重,将这长安的江山交于他,自己这也勉强算是功劳一桩。
她笑着打趣道:“求人可要有个求人的姿态,仇先生能否为睿世子你尽心尽力,还要看睿世子的墨宝能否令仇先生折服。”
顾时与看一眼墙上悬挂的仇先生的画作,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骨节匀称的手腕:“那我今日便在仇先生面前献丑了。”
温酒便命人取过现成的笔墨纸砚,顾时与不过略一沉吟,便提笔勾勒。
他的才名在外,尤其是擅于水墨丹青,不一会儿,滴雨芭蕉,长髯老客,泥炉茶壶,便都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
一只白猫蜷缩在长髯老客脚下,整幅画给人一种岁月静好,芭蕉听雨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