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的煎熬,令她度日如年。
一方面盼着恭王能给她一个名分,另一方面又害怕事发,自己受千夫所指。
当她听闻恭王府设宴,温酒要去赴宴的时候,的确就曾滋生过这样的想法。
温梨瞧她脸色,知道她已经动摇,再次撺掇道:“到时候打扮得漂亮一些,恭王一见到你,才会欲罢不能。你才能拿捏得住他。”
如烟红着脸点头。
“那这一包呢?”
“蒙汗药,给你家小姐准备的。”
“不,我不能这么做,大小姐对我挺好的。”
温梨不悦地沉下脸来:“我就是想着,让你能有机会与恭王多说一会儿话,还不被你家姑娘发现。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如烟紧攥着药包,有点紧张。
“万一,我家姑娘觉察到了怎么办?”
“这药也只略微带一点甜味儿,你下到汤羹里,她自然觉察不到。即便真有什么不舒服,一个汤盆里盛出来的,她能说什么?”
如烟心里敲鼓,但明显已经活泛了心思。
温梨便愈加得意:“看,还是我对你好吧?处处替你打算。”
如烟违心道:“多谢二小姐。”
温梨轻哼:“那我以前交代给你的事情,你一直拖拖拉拉的,又是怎么回事儿?”
如烟辩解:“我们大小姐每天早出晚归,奴婢实在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又怕太过于突兀,会令她起疑。”
“这次的机会我可给你了,记得抓紧,成与败完全在于你自己。”
如烟又低低地应着。
将药包塞进袖子里,转身回了温酒院子。
经过一番挣扎,最终仍旧是欲望与贪念战胜了她,趁着乳娘不注意,将药下在了她的粥食之中。
乳娘吃了那粥饭,晚上睡觉以前,肚子就开始绞痛,走马灯一般跑了一晚上茅厕,第二天哪里还有起来的气力?
强撑着起床服侍温酒洗漱,温酒一眼就看到了她蜡黄憔悴的脸,关切询问。
乳娘只站着,身上都不停冒虚汗,就不再逞强:“老奴昨夜许是受凉,跑了一晚上的茅厕,腹痛如绞,今日更是浑身都没有什么气力,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