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银甲卫直接扭断了脖子,堂主缺了内丹,灵府内搜不到一片残魂,是魂飞魄散的死法。”
连魂魄都被真火烧得干净,狠辣阴险,恶的纯粹。
而最为吊诡的是,这一切发生在画舫之上。
沧澜族的少主,沧澜渊自己也坐在这里,却全然感知不到任何气息。直到手下的护卫发现堂主良久没有回来,派人去寻,才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能做到这一步的,唯有那个让人不敢提及名字的存在。
跪在地上的侍从不住发抖。
他身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首摆在一侧。烛火照亮了死不瞑目的堂主……如果那最破烂不堪的一具也能被称为堂主的话。
不久前还一起喝酒吃肉的同族,转眼间变成了一滩烂泥。血肉之上寻不到一丝妖气,仿佛被凭空抽干了一样。
沧澜渊轻叹一声,跪着的人抖得更厉害,头颅深深贴着地,身体瘫软。
“奇怪。”
侍从颤声问,“少主有何疑惑?”
这么难看的死法,是沧澜渊碰见的第二具。
第一个是他的未婚妻子。
金砖玉砌的房间内侧,层层纱帐之后,一道人影静静躺在榻上。
如果不是她此刻的皮肤青灰溃烂,且从锁骨一路到肚脐处都被深深剖开,脏器大敞,这场景几乎会让人误以为她正安静地睡着。
“以前那人杀人都是干净利落,直截了当的,但最近却开始挖大妖的妖丹,”
沧澜渊睁开眼,“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如果他只是想杀人,那么那些人应该也会死得一样惨,但堂主却死得特别难看,还有自己的未婚夫人。
这腌臢丑陋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他在发泄情绪。
可是那个人之前一直被困在血阵里,从没和外界接触过,自己族里这个小小的堂主和夫人,是怎么惹上他的?
沧澜渊揉了揉眉心,“阵法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拘了残魂,引祭请神,待到少夫人生前用过的四个女奴放干血,便能引魂上身。”
沧澜渊的目光望去,隔着缭绕的青烟,看向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卯时一到,她就死了足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