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念头。
他想要她,放进昆仑的万年寒冰中保存,把她放在自己的血阵里。
这个极端的想法,被她一滴眼泪制止。
耳边是妖怪乱了的呼吸。
她紧闭着眼睛,眼睫上都是水汽,颤动的睫毛像困在蜘蛛网上,垂死挣扎的蝴蝶。
这个反应也很有趣,他又不想杀她了,可他还没有跟活物相处过,不知道她为什么露出这种反应,和他过分杀戮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东西不太一样,他们哭很丑,她哭很有趣。
他压着她,依偎着她。
舔她的眼睛,把微微咸涩的水珠吃进嘴里,还想吃她那双红红的眼珠。
温暖柔软的身躯给他奇怪的感觉,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口。
彼时他还不知道这种充盈的感觉叫什么,只觉得愉悦。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闭上眼,满足的昏迷过去,然后,在一片枯草中醒来。
她藏匿在画舫中,之后一连几日,她看见他就跑,这种感觉不太好。
画风鱼龙混杂,可以悄无声息的隐匿他的气息。
所以他留在了这里。
他开始回味那间小而漏风的屋子,破旧的床板,和那个人身上的温度。中了咒法一样一遍遍回忆,这点陌生的瘾驱使他尝试再次体验那种滋味。
他逼迫一个来追杀他的人抱他,那个人的表情比被鬼吃了还恐惧。
在对方颤抖着碰上他之前,他心中就已经涌起一股不适,于是一把真火将那人烧了。
还是别碰了。
他垂眸想,这样的接触让他感觉恶心。
不知怎么的,他开始观察她。
细软的白色发丝,洗得发白、旧得褪色的粗布衣裳,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松松垮垮罩在身上,不合身。
他就这么看着她。
看她去喂鱼,又看到她坐在窗户边吃东西,或是被一群花魁围着逗笑。画舫上旁的妖物,也喜欢分给她一些吃的,可她仍旧瘦弱,妖气萎靡。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上次没有杀她,所以自己才会不断地想起她。
他并不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