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与她相识,所以不杀他?
曾,又是什么意思?
五百年的修为已是大妖,而璧奴才刚刚化为人形不过几十载。
这颗妖丹……足以治愈他那只被啄瞎的眼睛。
脑海中闪过西荒那些可怕的传闻,璧奴有了一个无比匪夷所思的猜想。
……如果那些事都是眼前这人做的,那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今后她不必结交太多人,有我就足够了。”
少年声音淡漠且冷冽,指腹间的白糕无火自燃,焚为灰烬,散在绵绵的薄雾里。
璧奴攥紧柱子,艰难地爬回池塘,随着哗啦一声,掉进水中化为一尾青蛇。
没有人会不喜欢那样的玉笺。
连怪物都喜欢。
西苑与下人房隔开,四周环绕着精心布置的假山和凉亭。
凉亭旁矗立着一片竹林,后侧便是一道院子。
屋外的藤架上全是一些女孩晾晒的衣服被子,窗棂上摆着一盆养死的翠竹,甚至一根简陋的木雕发簪。
少年在窗户前静静站了一会儿。
身上翻涌着汹涌的戾气,金瞳漫着层嗜血的红。
他刚从不周山回来,手上又染了不少血,耳朵里也听进了许多哀求,却没激起心中一丝涟漪。
整个院落隐匿在静谧的夜色里,隔着薄薄的纸窗,隐约有忙碌的脚步声传来。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推开了。
微弱的烛光倾泻出来,立即驱散了那点死寂,暖融融的罩了他全身。
白发红瞳的妖怪愣了一下,伸手一把将他拉进逼仄的屋子里。
大胆又不知死活。
可莫名的,长离身上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却慢慢淡了。
唐玉笺伸着脖子往外探头探脑,看了一圈后紧关上门。
“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说着,按着少年的肩膀,让他坐在屋子里唯一在那张桌子前,献宝似的拿了个小小的食盒出来,推到他面前。
长离的神情有片刻古怪。
反应了许久,才道,“给我的?”
“不然呢。”
纸妖已经在他旁边坐下,托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