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阴柔的公子倚靠在柱子旁,含笑看她,“小玉。”
他勾手,“上来。”
兔倌是画舫有名的男妓之一。
他是名副其实的小倌,目光仍保留着南风馆温温柔柔的,潋滟水润的样子。
可唐玉笺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抵触。
她上了二楼,在阁楼放下托盘,低眉顺眼地说,“公子,这是管事让我给你的。”
说完垂首后退几步,转回身,却看见兔倌已经移到了自己身后,从混沌的妖气间走出,衣衫松开,露出肩膀。
正看着她怪模怪样地笑。
唐玉笺在画舫这么多年也算是见惯了男妖女妖,对衣着单薄的身姿妖娆并无太大反应。
可偏偏,他三番几次拦她。
她讨厌兔倌的原因,却也不只是因为他经常有意引诱。
唐玉笺目光落在他身上。
兔倌身上披着一袭青衣,长发松松绾在脑后,两缕散了,落在额前,耳朵上挂着白玉坠子,轻轻摇晃。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怪异之感。
她发现对方似乎有意在模仿长离,五官不知怎么的,也有两分像他。
但他们之间存在着本质的不同。长离只专注于弹琴,而他的琴艺能让人不惜一掷千金。
相比之下,兔倌身上布满了伤痕,他的眼神总是迷离朦胧,含着春意,带了一股湿粘腻人的风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