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原本有些怨恨害我差点被生吞活剥的那人,可现在也变成了感谢她。”
“没有她,哪来的我修得人形,小玉说是不是?”
说什么呢。
奇奇怪怪的。
唐玉笺不理会头顶阴森森的视线,拧上瓶塞子,随手将兔倌松松垮垮的衣服系了个死结。
“公子,药涂好了。”
兔倌还在盯着她,“小玉,说我要不要报答他们?”
“……”唐玉笺笑着行了个礼,“管事让我提醒公子,一定要记得一日三次的涂,不然留了印子让客人不喜欢,那就不好了。”
画舫还靠着他那一身皮囊赚钱。
虽然,但是。
各有各的不幸。
兔倌又动手把玩胸前的带子,风情万种的姿态,想将身上的衣衫褪下,可扯了几下才发现被系了死结,表情一时有些怪。
唐玉笺装作没看见,擦干净手躬身退出去。
关了门,脸跨下。
感觉浑身都染上了兔子腥。
亥时,冥河的热闹繁盛达到了巅峰,河神来了。
河面上灯光璀璨,奢靡的车马妖轿不断,宛如一幅绚烂的盛世画卷。
数个挑灯阴官青灰惨白,如同幽灵般立于河面之上。
没有双腿,身形巨大,高达寻常人的三倍,巨人围在画舫周围,硬是将水上城楼一般的华美画舫围了一圈。
琴师被请回了前苑,奏了一曲。
琴技出神入化,一曲惊鸿,满船妖仙冥魔皆是惊艳不已,抚琴结束后仍沉浸在余音中,久久不能回神。
冥河的主人极大的手笔,送来无数重礼,其中最为罕见的就是传说中能滋养魂魄的红莲鬼灯。
妖琴师一曲惊鸿,鬼灯就自然而然被送到了他手上。
画舫上不知道有多少花魁小倌嫉妒红了眼,但也无用,那些东西不是谁人都能肖想的。
原以为这场盛筵会到天光大亮,却没想到河神来得快,走得也快。
与他一同离开的还有酆都城的城主,鬼国的阴官。
随着贵客离席,宽阔的船头响起密集恢宏的鼓声。
无数个乐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