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点。
但这话如何都是不能说的。
画舫上的妖怪们谈及浮月公子的炉鼎身份时,就会露出促狭之色,唐玉笺大约也能感觉到这身份是有些隐晦在里面的。
唐玉笺认真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因为喜欢公子,想让公子多吃一点。”
公子呼吸一滞。
嘴巴张了又合,却又难掩眼中的迷茫,他轻声问,“小玉竟……喜欢我吗?”
“喜欢。”
唐玉笺点头,掰着手指数,“公子温柔,是好人。
送我东西,对我好,说话好听,还会抚琴,琴声也很好听。”
她列举许多,像是他有说不完的好。
可是浮月公子听着,从恍惚中回神,脸上的红晕渐渐消散,嗓音微弱而颤抖,几乎要被风声淹没,“原来,小玉的喜欢,不过是像对待兄长那般的喜欢。”
唐玉笺困惑地望着浮月公子,不懂为什么公子忽然露出难过的样子。
刚要开口,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在身后响起。
少年站在亭子外,一言不发,空气如同凝结一般,眼神很冷。
在他脚边是摔落的木匣。
“长离。”唐玉笺惊讶,“你怎么来了。”
许是太突然,浮月公子像是被生面孔惊到,他的目光落在亭外的少年身上,脸色变了变,无法移开视线。
少年的面容精致得几乎不真实,勾魂夺魄,甚至比那些阁楼中以美貌著称的小倌还要动人心神。
诡谲的吸引力犹如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逃不开挣不脱,令人生惧。
“公子,这是长离,是我的……”唐玉笺难以启齿。
炉鼎两个字烫嘴似的,怎么都说不出来。
当晚,长离变得很是奇怪。
唐玉笺做完了管事吩咐的东西,回房休息,一踏入屋内,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狭窄的屋内弥漫着浓郁粘稠的异香,床底存放的木匣连同里面的珠子一起碎裂在地。
长离跪坐在地,浑身衣衫浸出殷红的血迹,手腕脚踝上浮现出鲜红的咒符,隐隐破裂成无数伤口,鲜血顺着咒文滴落,染了满地鲜红。
“长离?”唐玉笺捂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