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发烫。
看来药也在生效了。
画舫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东西,兔倌天天吃,这东西对他已经没有用,但对于头一遭的小妖怪来说就有些难熬了。
只是没想到这小妖怪性子这么烈。兔倌觉得不对的时候,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嘴捏开,接着就看到泊泊的鲜血从她嘴巴里流出来。
她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半截,难道是想用自己的血将自己呛死?
“你又不是凡人,咬舌是死不了的。”他像是在好心提醒唐玉笺,表情却变得愈发难看,“我知道你嫌我脏,可我变成这样,都是谁害的?”
“凭什么你们高高在上,凭什么他纤尘不染?”
兔倌掐着唐玉笺的腰,带她来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她看。
遥遥可以看到琼楼一角,华贵明亮。
唐玉笺一瞬间不动了,视线凝在琼楼的隐隐约约的轮廓上。
“知道他们在看谁吗?他们都在看琼音姑娘。”
琼楼之下,行人们纷纷驻足,抬头仰望。他们看到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低声交谈。
兔倌说,“你应当知道,她身上有精纯的灵蕴,是从西荒来的,现在舫里都在传,琴师也是从西荒来的,他身上有不周山的气息。”
前两日那可怕的阵仗让所有人都知道,妖琴师不是池中之物,终有一日会离开这画舫。
兔倌转过头来同唐玉笺对视,“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他们是一类人,我们是另一类人,我们与他们之前,有天堑。”
话音落下之际,眼前忽然划过一道金芒。
兔倌只觉得左眼一阵刺痛,下意识松开了唐玉笺,一手捂上眼睛,摸到一手湿热。
唐玉笺不惜咬坏自己的舌头,终于用疼痛唤起身体片刻的知觉,她从不是想要自尽,而是等一个机会。
她撞开捂着眼发出痛呼的兔倌,爬上窗台跳下去。
二楼的高度不算高,唐玉笺落到了树冠上,情急之下握着的鳞片划破了手心,她找出卷轴,微弱的妖气已经撑不起她再飞一次,唐玉笺哀求,“去找长离,把这个给长离。”
卷轴绕着她飞了两圈,掠进虚空消失无踪。
唐玉笺新伤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