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尽管他竭尽全力去抑制,可令唐玉笺心生惧意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还是不断从他的眼中,动作中,从每一寸皮肤里冒出来,涌动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巨网,将她密不透风地罩在其中。
不够。
远远不够。
无论如何都不够,长离甚至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藏进骨骼间,与她密不可分地融为一体。
两人都没说话,耳边只剩下她的哽咽。
某一时刻,唐玉笺一口咬住撑在她脸颊两侧的手臂。
长离的手臂修长白皙,轮廓紧实优美,皮下露出淡淡的青色血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唐玉笺死死地咬着他的皮肉,因为疼痛和陌生的潮涌,害怕得掉眼泪。
只是眼泪没来得及流下,就被他细细地吮吸进唇齿间,湿热的唇瓣随即又过来堵住她的嘴,吞咽尽她所有因疼痛和陌生悸动而产生的呜咽。
他本该温柔一点的,应该再小心一点的,可细弱的啜泣声落入长离耳中,狠狠地刺激到了他。
胸腔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施虐欲,变成绞杀的冲动。
先前是唐玉笺对这种事好奇居多,她在画舫待得久了,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两个人从来没做过,都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了,长离足够了解她,知道她娇气怕痛,也知道她最是容易心软。
在她心中,男女之间的界限被画舫中的污浊气息所模糊,这一点让长离数次濒临失控。
他讨厌任何人接近她,当然了,自己也是,曾经在血阵中,供奉他的人胆敢多靠近他半步,便会被琉璃真火焚烧成灰烬。
只有眼前这只孱弱的,娇气得掉眼泪的小妖怪,从七年前第一次为他涂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就记住了她指腹柔软温热的触感,记下的那种快要将他焚烧的悸动。
曾经唐玉笺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时不时就缠着他蹭蹭嗅嗅,用牙齿啄他的脖颈,学着画舫里那些风流的恩客挑开小倌的衣襟一般,将手探入他的领口,一路向下抚摸他的身体。
掠夺占有的念头如野草般疯长,他对她的关心和碰触越发迷恋上瘾,只是被藏起来了而已,到了雪崩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