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秒纸上的蠪蛭就会撕裂薄薄的纸张,张开血盆大口撕开她的喉咙。
画纸不知是什么法器,带着股纯然的灵力。
而唐玉笺看到这幅画时,最先注意到的是,凶兽的眼眸处滴了两滴暗红干涸的颜料,看上去像是血液。
烛钰见她好奇,说,“这是东极府救苦仙君年少顽劣之际画下的,点了睛,因此封藏在这里。”
“救苦仙君?他姓太一?”唐玉笺脑海中想到的是太一浲曾说过的那个家主。
好像叫太一……不聿?
他说过太一家主年少时便留下了许多真迹在外,带来过不少祸患。
闻声,太子看了她一眼。
随即嗯了一声。
“一幅画竟会有此等大的威力吗?”唐玉笺好奇地问。
“要看作画的人是谁。”
太子显然也没将这凶兽放在眼里,他刚刚真正要捉的是天灾。
让唐玉笺一剑刺入的也是天灾。
他走进那间坍塌的院子。
断壁残垣之间,有一整面墙都倒在院中。
那堵墙上还挂着几幅画,每一个都是凶兽,全部都点了睛,其中有一幅画是空的,画纸上只留了一道裂缝,不知画里的凶兽去了哪里。
唐玉笺问,“这怎么少了一只?”
“蜚,你刚刚刺中的就是。”
“蜚也是凶兽吗?”
“嗯。”太子回头看向她,“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出现的地方会有大灾和瘟疫,被视为天灾,真正的蜚如今下落不明,尚在人间,这画卷里封存了它一部分神魂,你刺中了,那画便破了。”
唐玉笺轻轻抚摸着画纸上的裂痕。
原来这就是刚刚她那柄短剑划破的吗?
“这个村子就是蜚毁灭的吗?”
殿下颔首,“一百年前,救苦仙君酒后给封存在画卷中的蜚点了睛,于是上古凶兽重返人间,出现在这座村落,天灾降临,瘟疫横生,整个村落一夕之间归为一团死气。”
“可是救苦仙君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好人,他不是救苦救难的吗?”
太子闻言嗤笑一声,“那人虽名为救苦仙尊,却从不救世,且性格顽劣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