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里面的血线怎么也不见了?
背后传来璧奴的惊叫,“小玉,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熊熊烈火中,唐玉笺转过头,眼中的神情好像很难过。
“璧奴。”她喊了他一声。
偌大的祭台毁于一旦。
……
六界之外,缚龙阵中。
天官踏入阵法,他每日例行检查,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死寂与压抑。
可临到高台前,天官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高台上的那具白骨,竟改了姿势。
那位东极上仙这些日子一直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是早已死去。
然而今日,他微微俯身,蹲坐在台上,像是用指尖在台面上涂画着什么。
天官眯起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毕竟这位东极上仙早已没有血了,连一丝生气都不该有。
太子不在,天官奉命来监视,本以为是件轻松的差事。可此刻,他的后背一直发寒。
走近几步,仔细检查阵法,每一道符印都完好无损。
正要离开,天官的脚步忽然一顿。
他抬起头,脸色骤变。
明明高台上的人应该是一具白骨,可为何……他现在竟生长出了血肉?
男人的发丝极长,散落在身下,如同泼墨。
手指上缠着一根刺目的红线,指尖渗血,正缓缓在台面上画着什么。
线条凌厉,仿佛随时会破空而出。
天官的呼吸一滞,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
他的周身血脉不是被太子殿下封了吗?哪来的血?
高台上的男人停下动作,缓慢抬起头。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剔透,也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盯着天官,似是不屑于在将死之人面前伪装,甚至笑一笑都懒得,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刚画好的锐箭消失,下一刻倏然间出现在天官背后。
天官毫无防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锐痛没入他的后脑勺发丝,又从眉心中央刺出,穿梭而过,只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