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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跟着落下。
身处陌生环境的他,竟没有露出任何慌张,只是低垂着面容,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发呆。
守在门口的阿权一早就听到动静了。
连忙发信息给姜稚。
姜稚放下手机,目光重新落在耶波身上:“为什么叶真一看见你就那么激动?你到底怎么人家了?”
耶波玉体横陈的侧卧在拔步床上,库尔特端着一盘水果,耶波伸手从果盘里捏起一串葡萄丢进嘴里:“准备给那小孩主持公道?”
“你能不能认真点。”姜稚头都要大了,如果不是库尔特说叶真可能跟反叛军有关系,她不会如此紧张。
耶波却并不领情:“人是你领进门的,反倒来盘问我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是你领回来的那小子先动的手。”
姜稚被噎住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
“我像跟他有关系吗?”
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儿,让姜稚气不打一处来,忽然目光定格住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她问。
耶波抖了抖擦手的白色锦缎,“你说这个?手帕啊。”
“从哪儿找来的?”
耶波以为她也需要用,扭身指了指拔步床最里面的一个抽屉,“那儿边还有很多。”
姜稚嗖得冲到拔步床边上,蹬掉鞋子跳上去,也不管耶波是不是躺在上面,直接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耶波:“嘶——你踩着我了。”
库尔特看的一头雾水,怎么了嘛。
姜稚拉开抽屉,盯着里头还剩一半的白色锦缎,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是用来处理那种事的事后帕,虽然都是新的没有用过,可一想到这么私密的东西就这么被他拿来擦嘴,擦手,姜稚羞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了。
刚要质问他为什么乱翻她东西,却看见床头竟然团了好几个白色帕子。
姜稚如遭雷击般的呆在了那里。
耶波被她盯得有些发毛,“看什么?”
回过神的小女人,迅速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