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一些。”

    克制不了,克制不了一点。孙御史呲着一口大白牙,嘴巴咧到耳后根。“韩知州,你可知罪!”

    韩知州你可知罪!这几个字的喜悦之情,一语难表!

    若不是时辰不对,地点不对。孙御史都想唱段兰亭集序或者鹿鸣,庆祝庆祝!

    孙御史对着高御史挑挑眉,他想说:晚上小酌两杯。

    他嘴一瓢:“韩知州,晚上小酌两杯。”

    撅腚的韩知州恨不得跳起来踹高御史一脚,他还有晚上吗?

    “孙大人?”秦楼停下手中的笔。

    孙御史哈哈大笑两声,那笑声处处透着愉悦。

    孙御史上次这么笑的时候,还是嫡长孙出生之时。

    “哈哈…碧玉珠串十条。哈哈羊脂白玉手镯十二条。

    哈哈哈……呦呦!书圣真迹两幅。”

    “……”秦楼默默记录。

    ———

    谢凌渊带着众官员的功绩纸,去了府衙。

    咚咚咚…府衙门前的登闻鼓被敲响,全城的百姓今晚都崩睡!

    定州的百姓也没想到啊!击鼓鸣冤的人,身着四爪金龙朝服…他是当朝太子。

    百姓更没想到,他们大半夜的在府衙门前,给各位官员改卷子……

    改功绩?

    改?改写人生。

    此时定州百姓人人都是青天大老爷。

    府衙门前灯火通明,上至80岁老叟下至幼童,齐聚一堂。

    就是平日里祭祖,人都没这么齐。

    禁卫军手握长刀镇守在侧,百姓手握红笔画圈圈叉叉。

    “  太子殿下,梁狗官开设赌场。”

    “青天大老爷,青天太子老爷韩知州的儿子强抢民女。”

    “青天太子老爷…”

    “哭喊声一片。”

    谢凌渊坐镇府衙,一拍惊堂木。“有冤情的写下来,本宫定然会还你们公道。

    不许喧哗…”

    有冤情百姓们,排队抹着眼泪,这一宿全城都不想睡。

    谢凌渊在京城,京城人失眠。在定州,定州人失眠。

    ———

    韩知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