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静下来。

    今日,他却浮躁的很。

    林清禾道:“出什么事了?”

    范丞相长长叹口气:“国师,陛下要将我贬到崖州。”

    想他傲骨铮铮,怀揣才能与热血,为大景鞠躬尽瘁,兢兢业业。

    人到中年,突遭被贬,皇帝的狠心,让他心底一片寂寥。

    林清禾愣了下,太突然了。

    “好端端的,圣上抽什么风?”她道。

    这几日她抓鬼去了,男艳鬼也被她带回茅山屋,放在祖师爷底下镇着。

    并未去朝堂。

    范丞相声音暗哑:“孟大人参了太虚真人跟栀贵妃一本,让陛下莫要再沉迷于炼丹,陛下当朝暴躁要砍陈大人的头,被我拼死拦下。

    退朝回府后,我便收到了调令。”

    崖州,最南边,还要乘船渡海,那是发落囚犯的地方。

    范相年过四十五,身子骨本就不太好,恐怕还没到崖州就会一命呜呼。

    林清禾看他面相,最近犯小人。

    她心底腾升起一股愤怒,还有一股浓浓的失望。

    景和帝!真是好样的!

    她手中的茶杯被捏碎,化成灰烬。

    范丞相回过神来,忍着心底的惆怅,安抚道:“陛下可能是一时糊涂了,我老了,国师还在京城,在朝堂上,我就安心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这是他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一直以来的立志。

    他不能继续施展抱负了。

    他视线有些模糊,又极力憋住。

    还好,还好,他在林清禾身上看到了希望。

    朝堂,闹开锅。

    孟正德据理力争,为范丞相发声。

    “陛下,范丞相光风霁月,国尔望家!您如今要将他发落崖州,寒心!太寒心了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