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蹙眉,拉住芍药的手:“是姐姐。”

    说话间,船到了。

    范丞相咳嗽声:“先上船吧。”

    “对对对。”南通海赶紧附和。

    一行人上船。

    奇怪的是,范袅袅不晕船,反倒是范丞相跟王氏,从船走的那刻,就开始头晕目眩,忍不住吐了。

    喝了口温水,含着酸野才缓过来,面色依旧惨白。

    半个时辰,才到崖州。

    崖州,也可以说是个岛,此地的天气十分炎热。

    一登地,林清禾也难得有些不真实感。

    放眼望去,有许多荒地。

    百姓衣不蔽体,又黑又瘦,活脱脱像京城的乞儿。

    越往里走,她的心越沉重,对崖州的贫瘠有了清晰的认识。

    范丞相亦是如此。

    南通海一直默默打量两人的神色,见他们不语,嘴角勾起抹讽刺。

    谁能接受来崖州呢。

    想必没几日就会走。

    “国师,范大人,这就是府衙,平日办公之地。”南通海走到府衙门口道。

    话音落下,府衙门匾摇摇晃晃,

    别掉!别掉啊!

    在南通海跟衙役都的炙热眼神下。

    哐当!门匾掉在林清禾面前。

    上边龙飞凤舞的崖州府衙四个字,在此刻显得十分没有威慑力。

    南通海闭眼。

    不敢看啊不敢看。

    他还是跳海好了!

    想象中的暴怒,冷嘲热讽都没有,林清禾与范丞相同时蹲下身,将门匾捡起来,语气柔和道:“一起把它挂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