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昭昭的脑袋,这会儿摄像头没再拍了,他蹲下来,看着昭昭的眼睛,“得遇良师,三世有幸。若不是你师父救你,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昭昭了。”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舅舅。”昭昭瘪着嘴,眼里蓄着泪,“昭昭想师父了。”
容珩抱起昭昭,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她弱小的背脊,“那等我们节目录制完,舅舅再陪你回一趟钟灵山。”
“不,是我应该要去拜会一下老先生。”
“是舅舅没做好,当时我就该跟你回一趟钟灵山的。”
半晌,埋首在容珩胸前的昭昭才发出一声,“好。”
容珩伸手拍了拍昭昭的背,踏着银白的月色行走在乡间小道上。昭昭的师父对于昭昭来说,是不一样的。
亦师,亦父,亦友。
是不能被别人随意污蔑的存在。
夜晚渐渐沉寂,风声伴随着蝉鸣蛙叫和夜晚时不时响起的一声声狗吠,组成了这个乡村夜晚。
天空上的星子排列,组成了广袤的星光银河。千百年后的人和千百年前的人都曾站在同一块土地上,仰望同一片星空。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晚安,观众朋友们。
翌日一早,属于容珩和昭昭的直播间传来了动静,此时远处天光乍破,一道银白色的匹练在天际甩出,开始慢慢地驱逐远方的黑暗。
这时候昭昭已经开始在外面的露台上,等天边升起暖黄色的朝霞时,昭昭运行完一个周天后睁开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一瞬间倒映出了这个世界的因果,随后待她吐出一口浊气之后,所有的一切慢慢的在她眼底隐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高空中那依旧在慢慢跳动的胚胎,早啊,小怨胎。
然后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今天的晨练。
她拿起自己的桃木剑先慢慢练了一套剑法,而后就背着桃木剑上山。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上过来跟拍的摄影老师,昭昭还精神奕奕地跟人打招呼,“摄影师叔叔,早上好呀。”
跟拍的摄影老师打了一个哈欠,“好,早上好,昭昭。”
【早啊,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