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

    可怒了?

    陆缉尘想去问问,又生生克制住了。

    简直——

    荒谬!

    陆缉尘才发现一直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地放松下来。

    如果大哥另有所谋,那么,他未必没有机会:“大哥,坐。”红袍掀起一缕又隐没。

    罗绒儿犹豫地看相公一眼,摸不准陆缉尘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他没叫她嫂嫂。

    也没对她表态。

    不知道……

    陆大牛安抚地看她一眼,能有什么事,哪有小叔子对嫂嫂热络的,何况小牛娃又是文臣,难免老学究。

    罗绒儿想想也是。

    可还是拘谨起来,至少掌控陆府的事,要更小心谋划。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早已习惯小儿子严肃的脸,三品大员,怎么可能天天笑,下面的人还不翻了天。

    再说,只要别触陆缉尘霉头,他的官威也不在家里使:“成措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真好,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如今还白得了一个大胖孙子和儿媳妇。

    最主要的是,大房家的可狂不起来了。

    小儿子不成婚,她就真以为她是吏部侍郎夫人了!

    切,也不看看她自己几婚。

    她这些年出门,就感觉出来让小儿子兼祧两房不妥,那些有声望的人家知道了都背地里笑话她‘胡闹’。

    随着小儿子步步高升,她也感觉出不方便了。

    所以这些年她很少提让小儿子兼祧大房的事。

    这下好了,以后各归各位,皆大欢喜,小儿子也不用受委屈了。

    至于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媳曾经跟小儿子怎么样过,在外人眼里成了笑话。

    陆老夫人不管,林之念如果觉得对不住大儿子,出家当姑子去呗。

    反正她俩儿子没错:“崇崇,来祖母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