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的她,处境更加艰难。
她一气之下,一心出嫁,却让自己陷入了那样的境地,最后狼狈地和离收场。
岁月加注在她身上的命运太多,再次回来,她知道一切都变了,她也不是当年一心想让魏老夫人认同的小姑娘。
当年的她还是太稚嫩了,斗不过老来成精的老夫人,看不懂她老人家使的手段,拿自己的婚事赌气。
时至今日,她一定不会那么傻,该她抓住的绝对不会放手,该是她的人她也不会因为和离之身卑怯。
但这些不必说给别人听。
何况她刚到汴京城没几天,连那个人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知道他是否还是曾经的样子,是否介意她成过婚,是否是在等她。
可就是没等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又走到了一起。时过境迁,她心里那个人始终都是他:“每次听到你喊他表哥都好想捏捏你的脸。”
四少夫人闻言,立即跺脚。想不到时姐姐还是这样顽劣。她就叫表哥,一表三千里,攀不上也要叫,时姐姐能奈她何。
“表小姐,时候不早了。”
时锦上车。
车内别有洞天,四壁铺设着柔软的锦缎,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小几,小几上摆放着茶具与点心。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多年没有享受过了,哪里清高得起来:“少主回来了吗?”
“回表小姐,主子一直住山上,不回这边住。”
是吗?他也不是少主,而是魏家之主了,时间过得好快,一晃,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那他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时锦摘下帷帽,一张艳而不妖的脸,清雅脱俗:“去天福寺。”姨母让两人一起回去,她又不是小姑娘,懂姨母暗示的意思,即便是妾又如何,何况,未必是妾。
……
陆府内。
林之念蹲下身,接过小儿子送过来的鬼工球,顺便抱住凑上来的孩子。
牙白的球身上缀着密密麻麻的金线。
林之念伸出另一只手,同样圈过大儿子,手一碰线,就知道这是真金:“谁给你的?”
“上次那个阿翁啊。”
陆戈问过:“是徐相。”他觉得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