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正在练剑。

    从拜师时起,日日如此。

    剑势展开,剑气划破空气带起阵阵微风,剑影交错,周围植被飒飒。

    赵意的剑招不具备观赏性,武将杀人,每一招最好见血。

    与其说他在练招数,不如说在练力量和感觉,让每次刺出的剑都透着震荡的力道。

    陆辑尘站在门边。

    赵意腾挪间,身若游龙,招招致命,少年正好,风姿、实力无一不令人惊叹。

    陆辑尘也不得不说一句,许破好眼光。此等后辈在,何愁后方无人。

    陆辑尘看着也有些眼热,掂起架上一根长枪,迎剑而上。

    赵意立即收敛剑芒,后退,愣了一下。

    “不要分神!”

    赵意闻言长剑一挥,剑光如电,迎向陆辑尘的长枪:“是!”

    剑影枪芒交织,金铁交鸣之声中火花四溅。

    短短几招,庭院内尘土飞扬,风鸣剑闪。

    可武将就是武将,上过战场,常年沉研此道,深耕于此,已经不是天分使然,还有日日苦练。

    陆辑尘到底文臣底子,几个回合便知许破为什么偏爱眼前的人。

    果然,人中龙凤。

    陆辑尘自知对方若出全力,自己未必是对手,活动开筋骨后便收了长枪。

    赵意也敛式后退,他不擅剑,擅刀,只是今日在郡主的庄园刀的杀气太重,才换了剑,发挥不好,若没让二爷尽兴,望二爷见谅:“属下赵意,见过二爷。”

    陆辑尘看眼眼前人,欣赏地将长枪掷回:“英雄出少年,看看你,我都不敢说年轻了,前段时间你师父回京述职,常听你师父提起你。”

    赵意听到师父二字,锐气尽退,宛如少年:“师父谬赞。”

    “不算,只言了你八成能力而已。”

    “二爷过誉,属下只是从小力气大,没其它本事,全凭师父、郡主、二爷栽培。”

    陆辑尘看着他,一身正气,倒是不错,昨天下午跟上来得也很快,职责之内,没有任何让人诟病的地方,难怪之念会带他北上:“听郡主说你十八了?”

    “是。”

    “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