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在楼下见了他,拿出三百块钱,不过人家没要,毕竟关系不错。

    四哥又买了几条烟,说道:“这就跟我亲弟弟一样啊,你看他病成这样了,能不能别让他再回看守所了?”

    孙科长想了想,去了八里铺看守所,跟看守所的二把手说了这事儿。

    他说:“大夫都开病假条了,这人在看守所里说不定就挺不过去了。而且咱也不瞒你,他和我一个朋友是亲属关系。要是没啥大问题,就别让他回去了。”

    看守所二把手说:“行,孙科长,不过有句话得说清楚,要是那边点名,他得回来,不然少了个人,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孙科长忙说:“那你放心。”

    就这样,双方达成了协议,贤哥算是暂时从看守所里出来了。

    不过也说了,有事得随叫随到。

    这也挺好的,贤哥在医院待了两天,也怪,他一停药,身体就好了起来,各方面都恢复得不错。

    这时候,四哥走了进来。他一进屋,贤哥就问道:“四哥,这两天我都没见着三成他们来呢?”

    四哥面露难色,贤哥多机灵啊,一眼就看出四哥说话吞吞吐吐的,心里暗忖:这是有事啊。

    “四哥,咋的了?你可别告诉我三成出啥事了。”

    “贤呐,四哥跟你说,你……你别激动啊。”

    “到底咋了?四哥呀!”

    “三成让人给扎了。”

    “让人给扎了?被谁扎的?”

    “我听大志说,是二道的社会人,叫方山东子。”

    “方山东子?咱都不认识他呀,他为啥扎三成?”

    “你之前不是把那个叫亮子的给烫了吗?他和方山东子是亲戚。”

    “不行,四哥,赶紧带我去医院。”

    于是,贤哥从铁路医院出来后,径直赶往南关区医院。

    一进屋,贤哥就瞧见三成躺在病床上。

    只见他小脸蜡黄,以前那脸蛋就像小苹果似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双眼皮,虎头虎脑的,多精神的一个人啊,可现在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眼皮抬一下都费劲。

    想想也是,流了那么多血,能捡回一条命都算是三成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