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打完，就回了甬道。
邱大娘躺在地上的身体动了动，随即蜷缩着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深坑里却显得清晰。
柳林抬头看向柳竹，眼底带着不忍。
邱大娘说得也不全错，毕竟当初在不知道柳竹女儿身的时候，她确实对他们挺好的。
只是后来……
柳竹直接捂住他的眼睛，沉声道。
“不管她怎么样，跟我们都没有关系，管好自己就行。”
邱大娘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话，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爬满泪水。
“小竹，我们合作吧，杀了这个老东西！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受够了！”
说完，她语气一转，又变得哀嘁。
“小竹，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但我也真心对你们好过，哪怕是看在往日恩情上，求你救救我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这里走了两步。
柳林被柳竹捂着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却不自觉攥紧了她的衣角，像是无声的求情。
柳竹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嘴角蓦地勾出一抹冷笑。
冷不丁抬高了声音说道。
“再往前走的话，我不确定你的腿还能不能保住。”
邱大娘抹眼泪的动作一顿，哆哆嗦嗦地抬头，似乎不敢相信柳竹竟然无情至此。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中满是控诉。
“小竹，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吗？你难道当真是铁石心肠！”
她语气带着激愤，柳竹却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邱大娘，我们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就冲你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哪怕你就是被人打死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同情你的。”
她这话微微提高了声音，听起来不仅是说给邱大娘听的，也是说给邱老板听的。
邱大娘的眼睛里面明晃晃地闪过一抹怨毒，但很快就被她遮掩。
死死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又挤出几滴眼泪。
“小竹，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们之前到底也曾患难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