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一家子在主屋里吃饭。
两素一荤。
因为家里添了伤员。
江婶又多炖了一锅鱼汤,一会儿准备让阿秀给秦江河喂一些。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老江一家子全都警惕起来。
这大半夜的。
是谁?
老江没有应声。
江婶和阿秀也屏住了呼吸。
“老乡啊,我不是坏人。”
“小子赶夜路误了时辰。”
“又累又饿。”
“刚刚闻到里面有饭香,就想饶一碗饭垫垫肚子,我不白吃你们的……”
“我可以拿银钱来换。”
阿秀闻言,忍不住低声道:
“阿爹,这人听着怪可怜的……”
“反正我们做了不少,不如给他饶一些。”
江婶皱眉:
“万一来人意图不轨,怎么办?”
老江沉默片刻:
“来的若是图谋不轨的江湖人,咱们这扇破门也挡不住那样的贼人。”
“拿个海碗装碗饭,再扣上些青菜和猪肉,夹一块鱼肉给他端去吧。”
“我们结个善缘,但秦堂主还在后院养伤,就别让他进门了……”
阿秀听罢,立即起身去了厨房。
院门外。
沈翊抽了抽鼻子。
肚子再次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他当时从落霞山跃入瀑布,随着水流激荡冲入平野,漂流十几里地,最后在清河边上了岸。
上岸之后,沈翊为了保险起见。
便是闷头赶路。
一刻不曾停留。
如此又赶路了一天的光景。
他才敢稍稍确认,他真的将镇抚司甩掉了。
至此,沈翊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逃命的紧绷感逐渐消退,身体上的高负荷运转带来的副作用很快便显现了。
疲惫和饥饿。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填饱肚子。
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于是,他便沿河循着人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