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寺这边。
群僧毕至。
广远禅师和广渡禅师皆在场。
除了在场的一众长老首座,其余天心僧众亦是议论纷纷,忘尘,就是沈翊。
那个叛出镇抚司,杀人盈野的江湖武夫。
虽然沈翊与太岳剑的个中曲折,皆是被晋王以春秋笔法,混淆视听,歪曲真相。
但天心一方却没有自证之途。
而这一点。
着实是天心寺难以回避的问题。
除非,天心寺一口咬定。
他们皆是被沈翊蒙蔽,对沈翊身份和过往皆不知情,此乃沈翊之所为,天心亦是受害者。
唯有如此。
方能从这件事情的漩涡中择出来。
只是这样,沈翊便会被推至风口浪尖,天心寺更无法提供任何明面上的庇护。
只能由他一人。
独自面对晋王、镇抚司、太岳剑派,乃至晋王麾下中郡各派的倾轧,围剿。
但,天心寺不会如此做。
在这种关头,广远广渡两位禅师更不会主动将沈翊推出去,而让天心置身事外。
天心寺有地榜坐镇。
更有天榜人物不知隐于何处,晋王哪敢来硬的,最多不过行一些折损名声的暗招。
天心寺本就是方外之地。
千年屹立。
底蕴厚深。
一时的荣辱毁誉,对于一座寺庙来说,只是过眼云烟,至多,也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但是对于一个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大好儿郎,这正是最好的时光。
广远广渡。
以及所有天心高僧。
不会选择牺牲一个年轻人的名誉来保全自身一派之清高。
沈翊如此。
换作其他任何人,也一样。
面对晋王的诘问。
广远禅师早已向广渡了解个中因果,其中也包括沈翊私下坦白的,遭到赵之衡的围杀和晋王的算计。
他亦没有以真相反驳晋王。
空口白牙,没有证据。
他自是知道说也白说。
他只是双手合十,长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