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破自己名字的那一丝心虚和愧疚混杂着终于能让她知道真相的某种喜悦和兴奋。
原本按照之前徐霆飞召唤铠甲跟着清自在训练时变幻出的梦境像是融化一般，碎片的剥落，变回两人相遇的蓝色花海。
“真好，我还是喜欢这里……”
季寻在迷离中隐约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没来由的，她居然听出了和真正的徐霆飞同样的疯狂意味。
疯子……也会传染吗？
不想让她那么快睡过去结束这次又等了好久的相遇。
2712放过了已经没一点力气的少女，抱着她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长发。
她似乎也没有要很快离开的意思，明明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但还是强打精神，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什么时候发现的？上次他在街边见到你的时候？”
2712没等她询问，就自己开启了话题。
少女微微蹙起眉，没有就着他的话回答，“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
她的嗓音已经有点轻微的沙哑，听上去反而有种异样的动人。
2712收紧手臂，“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小寻，现在的我，只是等了你一千年的那个人。”
一千年的等待和战斗，好像都在想起了一切之后拥有了意义。
所以——别拒绝他，就算只能接受他作为徐霆飞的身份跟她在一起也无所谓，只要不再拒绝他。
不要再像之前躲着他，不愿意跟他交流，不愿意接受他的靠近。
季寻抬头看了他一会儿，重新垂下了眼睫。
半晌，2712才听到怀里的少女轻声嗯了一声。
他长出一口气，低头重新吻住了她。
“你很久没来这里了，有没有想念这些银月花？”
……有没有思念……他？
她略微点点头。
2712觉得开心的同时心里又有点酸涩。
这样的情愫他明白过来得还是太晚了，以至于直到现在，两个人之间还夹杂着一个徐霆飞。
他不想考验少女似乎颇高的道德底线，没有变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