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李昊天垂着眼睫，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是我的错，当时如果我……”
“好了好了，我们又不是来开批斗大会的，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去做好。”
吴刚抬抬手，和李昊天碰了一下拳。
“你难得也能说一句正经话嘛，小天，虽然这件事我还是没办法彻底原谅你，不过小刚说得对，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完全没有意义，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说吧。”
徐霆飞撑着下巴，唇边提笑意，视线重新落回沉沉睡去的少女身上。
他站起身，上前在床沿坐下，用指腹描摹了两下她雪白的脸颊。
睡梦中的少女似乎对这样的动作有点某种条件反射的阴影，微微呢喃了一句就想躲。
“……”
这样的细节被徐霆飞一丝不漏的注意到，他眼神晦暗下来，空余的手在身侧握成拳。
之前的记忆也零零星星地冒了出来。
那个叫乔奢费的幽冥魔在他眼前的炫耀和嘲讽。
怎么可能不恨，对她做出这种事，绝对要让他死得干干净净才解气。
李昊天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到了他的神色，半垂着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却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噩梦。
——修罗。
童年的那场梦魇，根源，过程，结果，都在那场梦之后历历重现。
和有关于她的混乱记忆交织着，压制着心里的嫉妒和占有欲，像是啃噬根系的蚂蚁留下的酸痛，无止尽又细密。
“附近有幽冥魔的坐标。”
口袋里的刑天铠甲响动了一下，惊醒了李昊天，他取出来看了一眼。
“只有一个吗？让俺去活动活动手脚吧。”
吴刚站起身，转了一下手腕往门外走去。
一路上他都憋着火气，又不好当着她的面或者现在两个精神都还算正常的队友发脾气，现在刚好让他拿这幽冥魔好好发泄一下。
吴刚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而躺在床上的季寻，渐渐开始睡得不太安稳。
大概是因为身体里满是黑暗能量的原因，季寻又梦见了那个末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