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压紧眉眼，往前走了两步却又恍惚着停住。
“季临渊……？”
是她的幻觉吗？
他叹息一声，对看起来实在狼狈的少女伸出手。
“他们对你很不好？怎么弄成这样？”
眼前一片模糊，季寻噙着泪，像是迷路的小猫一样慢慢挪进季临渊怀里，纤白的手指抓紧他手臂上的衣物，带着哭腔的颤音委屈地开口。
“季临渊……”
“父亲……父亲，带我回家吧。”
陌生的世界很孤独也很可怕，失去记忆的感觉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飘摇的游鱼，只能按照可能是家的方向游去，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条不归路。
她倚在季临渊怀里，哭得脸都快皱成一团。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心爱的女儿这样表现，季临渊抬手，被黑色手套紧紧包裹的手指抚摸上她有点凌乱的长发。
“别怕。”
他平静地和出现在对面的帝皇，以及暗影大帝对视，暗沉的幽蓝色眼眸里只剩下冰冷。
“只剩下一点点路，素蟾，很快就能回家了。”
帮她恢复好伤势，他捧起女儿的小脸，用指腹帮她擦掉脸颊上脏污的血迹，“我会一直等待你回来那一天。”
“你不用在意任何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
季寻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皱着眉看他，“季临渊，你是不是要走了？”
季临渊有点失笑地擦去她眼尾的泪痕。
果然还是这样，只有在想撒娇和要求什么的时候才会叫父亲，用完之后立马就叫回名字。
“要照顾好自己，别给我省钱，你离家那么久，只花了那么点钱，我真的很担心。”
季寻抿紧唇，抓着他身上定制大衣的手缓缓松开。
“那你走吧。”
季临渊无奈地笑了一下，看不出年龄的矜贵俊美的一张脸上是有点宠溺的神态，“我们很久没见，不跟父亲再亲近一会吗？”
她冷冷地撤开点距离，赌气一样轻哼了一声。
帝皇和暗影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里一时都有点不是滋味。
原以为小猫对谁都是那种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