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眼皮子底下啃老呢。”
另一个兄弟也借着醉意破口大骂:“皇城司岂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管的?里面关着那么多狡猾的奸细,一旦看管不力被他们逃了,必会给朝廷带来无数隐患。”
眼看几个兄弟越说越不像话,沈确分别给几人的酒杯倒满了酒。
“这样的话,今后可不准再说了。仔细隔墙有耳,被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抓去把柄。”
其中一兄弟:“怕什么,姓容的逼你卸任副指挥使,从今往后,皇城司的荣辱,与哥几个再无半点关系。”
沈确借着醉意微微一笑。
“说的对,皇城司是好是坏,从今日起,与我之间再无关系。兄弟们,来来来,今日我请客,咱哥几个,不醉不归。”
天色快要擦黑时,沈确已经醉得快分不清东南西北。
至少外人看上去是这样没错。
小解完毕,沈确晃晃悠悠走出茅房,迎面就见如意楼老板司辰,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今日在我这家小店,沈大人喝得可还尽兴?”
沈确睁着一双醉眼,看了半晌,仿佛才看清对方的长相。
“我认得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的?什么辰对吧?”
沈确一巴掌拍在司辰的肩膀上。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说完最后一个字,还很没出息的打了一个酒嗝。
烂酒鬼的形象,也被他演绎得活灵活现。
司辰拍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声提醒:“沈大人,别演了,这里是我的地界,我可以非常负责的告诉你,周围没外人,继续装醉没什么意思。”
两人目前所身处的地方,是如意楼后院的一处空地。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静悄悄的。
沈确警惕地打量附近的环境,发现果然没有旁人。
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了锐利和精明。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醉?”
司辰低低笑了一声:“你和你那些兄弟高谈阔论时,把本该喝进嘴里的酒,一股脑倒进了你的衣袖里。”
难怪身上的酒气这么大,不知情的人,可不就是把这满身酒气的人当成酒鬼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