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尚书的墓旁边还有一个小一些墓,墓前立着石碑,可石碑上却无一字。
“这墓里安葬的是?”阮轻芷指着那坟头问陆长盛。
陆长盛抬头看了一眼,道:“陆家旁支的一个小辈儿。”
“怎么墓碑上连名字和生平都没有?”
“他死时年纪尚小,不能立碑,等能立碑了,他父母已故去,族人给他立了碑,但生辰却不祥,索性就什么字也没刻。”陆长盛一边拔草一边解释,但这解释也着实潦草。
阮轻芷倒也没兴趣多探究,见陆老夫人哭得起不来身,她过去帮着一起扶她。
祭奠完陆尚书,其他族人也都烧了纸钱,包括那无字碑墓。陆老夫人说有话跟陆尚书说,让他们小辈先下山。
阮轻芷往下走了一段,见天色暗沉下来,怕是要下暴雪。她担心陆老夫人,但朝陆长盛看去,他扶着元氏已经走远了,于是只带了霞月往回走。
来到墓园外,园中那一幕让她住了脚。
此时陆老夫人没有在陆尚书墓前,而是正抱着那无字石碑哭得不能自已。
不是族中旁支么?
连生平都不记得的无关紧要的人?
可此时她也哭得太悲切了,仿佛……仿佛这墓中埋的是她的孩子!
“郡主……”
阮轻芷抬手制止了霞月往下说,接着转身往山下走。走了一段,她回头去看陆家墓园,在幽暗的天色下,这墓园显得有些诡异。
陆家好像有很多秘密,陆家人都知道,可她却不知道。
“郡主,这无字碑下到底埋的是什么人啊?”霞月一脸困惑的问。
“不知。”
但她莫名有一种感觉,陆家好似在故意遮掩他的身份。
回到家后,阮轻芷继续核对账册。外面的帐核对好后,她让内账房送来了府上的账册。她查到上个月前院书房的账目不对,便让霞月去将海棠叫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海棠没来,来的是另一个在前院书房伺候的婢女叫文竹。
“海棠呢?”她问。
“回禀二夫人,海棠姐姐得二爷恩赐,出府嫁人了。”
“她出府了?”阮轻芷眉头微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