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理元氏,先给陆老夫人行了礼,再在一旁坐下。
“哟,二嫂,不愧是在雁北那种蛮荒之地长大的,手段果然够狠。只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何至于啊,不舍得那钱庄便不给大嫂,也不能把她和她弟弟往死里害啊。”
说话的是陆家三姑娘陆筱,她是陆老夫人最小的孩子,于去年嫁人,嫁的是兵部尚书的庶长子。
说白了,陆尚书过世后,陆家已经没落,若非她嫁进陆家,陆筱可攀不上兵部尚书府。
如此,她不念她的好,反倒时常刻薄她。
“刚竟听三妹说我抠门。”阮轻芷笑了一笑,“好似三妹头上戴的那金钗,手上的翡翠玉镯,身上的云纹锦缎不是我送的似的。”
一句话让陆筱羞红脸,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轻芷,你大嫂说的可是真的?”陆老夫人沉着脸问。
阮轻芷故作不知:“大嫂说我什么了?”
“说你转给她的钱庄惹上大麻烦了,如今这麻烦找上了她和她三弟?”
阮轻芷看向元氏,“大嫂,您可别冤枉我,我家的钱庄是自我外祖那一辈传下来的,百年老字号了,一直规规矩矩做生意,能惹上什么麻烦?”
“你少装糊涂,你钱庄打碎了一件玉屏风,而那屏风竟是东厂督公白水岚的,他限期我们钱庄三日归还,还把我三弟抓走了。这祸是你阮家的祸,凭什么抓走我元家的人啊。”元氏指着阮轻芷嘶喊道。
阮轻芷却轻嗤了一声:“这还不简单,谁打碎的玉屏风,便将谁交给东厂就是。”
“我,我不知谁打碎的,总归是这祸是你的。”元氏有些心虚道。
“大嫂不知,但显然东厂清楚的很。”
“你少污蔑人。”
“我污蔑谁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早晚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已经来了,你爹死了,你娘也死了,你家只剩你一个了,连你的夫君也……”
“住嘴!”陆老夫人低喝一声。
阮轻芷自也不会惯着这元氏,上前便是一巴掌。
“放肆!看来平日里本郡主太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