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阮轻芷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但她练武之人,力气比常人要大得多,尤其还动怒了。因此啪的一声,而元氏的脸立时就肿起来了。
元氏懵了,陆老夫人和陆筱也懵了一下。
“轻芷,你再如何也不能打你大嫂……”
“她说的话,婆母是没听到还是觉得无所谓?”阮轻芷沉眸看向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好,只得抿住嘴巴。
陆筱叹了一声,“我就说吧,二嫂是郡主,咱们平日里得敬着她,别热脸贴冷屁股,真当人家是自家人,咱不配呀。”
“行了,你也闭嘴吧。”陆老夫人喝了陆筱一声。
陆筱哼了哼,“我这不是心疼大嫂,大嫂好歹也是伯府的姑娘呢,断不是谁都能打的。”
元氏闻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要打就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活不成了。”
“我元家就我弟弟一个儿子,若他出点什么事,我爹娘还怎么活,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陆老夫人让章嬷嬷忙扶住元氏,“行了,先别哭,小心动了胎气。”
“我还生什么孩子,我干脆带着孩子一起撞墙好了!”
“不许胡说,我孙儿决不能有闪失。”
陆老夫人喝了元氏一句,转而看向阮轻芷,见她冷着脸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便有些生气。
“轻芷,钱庄的事确实是你过分了。你若舍不得将那钱庄给你大嫂,明着说出来就是,何必这般坑害她。”
阮轻芷呼出一口气,她也不多言,而是将迎祥钱庄李管事给她的册子拿给陆老夫人看。
“您看清楚了,借走这玉屏风的是元如风,打碎它的也是元如风。大嫂说我坑害她,实际是她坑害我吧。”
“这……”陆老夫人看到这册子上记载的这么清楚,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
陆筱巴过去瞅了一眼,啧啧摇头:“大嫂这个弟弟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阮轻芷将册子合上,淡淡道:“谁闯的祸谁担着,担不起也得担。”
“我不管,我弟弟不能出事!”元氏哭着大喊。
话已说清楚,阮轻芷懒得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