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岚,东厂督公,圣上跟前的宠臣。
阮轻芷是第一次见他,只一个感觉,那就是骚气十足。
他看向她,眼眸深了几许,似乎什么情绪翻滚,但很快归于平静,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他没向她行礼,而是走到了座位前,但看那椅子却不肯入座。
“好脏。”他拧起柳眉,用香帕捂着口鼻,声音软而娇,“要人家怎么坐。”
因这一声,阮轻芷恶心的打了个冷颤。
而陆长盛似乎很懂他,弯腰用自己的袖子将那座位擦了擦。
“白督公,您请坐。”
白水岚娇羞的说了一句‘二爷真贴心’,然后扭着腰坐下了。
阮轻芷心里很不悦,这种不悦也十足十摆在了脸上。
白水岚瞅了阮轻芷一眼,转而向陆长盛告状:“郡主好像不喜欢奴家呢。”
“郡主她只是,只是昨晚没有睡好。”
陆长盛赔笑解释了一句,接着忙凑到阮轻芷跟前,小声求道:“轻芷,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以你的名义邀约他,他才肯见我。当我求你了,帮我应付他两句。”
“祸是元如风闯的,何至于你如此低三下气?”阮轻芷皱眉道。
“我是为大嫂。”
“为了她,你便能如此……不顾羞耻?”
这话说得难听,陆长盛脸一下青了。
“我是一个男人,若连孤苦的大嫂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废物或者根本不算男人?”
“我没有这么想过。”阮轻芷有些无奈道。
“郡主骂我不知羞耻,可若能护住家人,羞耻又算得了什么。有一日郡主需要我,我哪怕跪下来舔他的脚都不会犹豫。”
阮轻芷见陆长盛羞愤的脸都红了,她长长叹了口气。
“白督公,我知你公务繁忙,便不绕圈子了。今日约你,为的是你寄存在我迎祥钱庄那架翡翠玉屏风被人不小心打碎了。责任全在我钱庄,如何赔偿,只您一句话,我们必定照办。”阮轻芷看向白水岚道。
白水岚闻言先咦了一声,后露出惋惜的表情:“那玉屏风可是世上难寻的宝物,因着怕有什么闪失,我才存入你们钱庄的,如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