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郑将军被这帮奸佞害死啊!”领头的男人也是她父亲麾下一名大将,宋子琼。
“上次劫狱,我们牺牲了数十兄弟将他救出,可不足半月,他自己回了刑部大牢。”阮轻芷皱眉道。
“郑将军这是为何?”宋子琼不解。
“因为他的家人。”
阮轻芷看向断头台一侧,几个官差正押着一瘦弱的妇人过来。
郑将军转头去看妇人,妇人也看着她,二人目光对上那一霎就笑了,仿佛生或死于他们都无所谓,只要能一起。
看到这一幕,宋子琼更加着急。
“少师,兄弟们已经做好准备了,只等您一句话!”
阮轻芷静默半晌,继而长叹一口气,“不救”。
“啊?”
“刑部联合东厂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现身。”
“咱们不怕死!”
“明知是死而偏要去送死,这不叫勇,这叫蠢。”
“少师,可那是老郑啊,他,他是咱们的兄弟!”
阮轻芷闭了闭眼,“那就让他解脱吧。”
午时已到,刑部的人有些按耐不住了,开始四下张望。
这时一四人抬枣红银顶的官轿自远处过来,前面有大理寺官差开路,刑部的官员见到这轿子,忙小跑着下了高台,弯腰拱手迎着。
轿子停下但未落,一只瘦削而修长的手伸出来,慵懒的搭着,在枣红的轿面映衬下莹白细润,如一节白玉。
白玉弯曲食指,轻轻勾了两下。
明明手的主人未露面,可这两下却莫名透着讥诮和戏玩。
得他的令,后面两个官差上前,他们一人押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两个孩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显然已经吓坏了,此刻呆愣愣的。但在看到不远处的郑将军夫妇后,两个孩子相继哭了出来。
“爹!娘!”
郑将军吃力抬头向看清自己的一双儿女,可偏生那轿子挡着。
“别哭!有爹娘在,没什么好怕!你们是雁北城的孩子,雁北城的孩子流血流汗不流泪!”
郑将军的声音嘶哑,可字字铿锵。
两个孩子带去给了他们的母亲,妇人原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