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你懂我的意思。”
为什么调查这案子,目的是什么,而不是这案子还有疑点。
“我与韩延是故友。”他道。
阮轻芷深吸一口气,这答案非是她想要的,但显然她也问不出来。
“你刚说这案子有疑点?”
“韩家的马夫去京兆府自首,说他强辱了韩夫人。那马夫背上确有被玉钗刺伤的伤口,可韩夫人看过之后,说那伤口位置不对。还有她明确说那晚看到了陆长盛的脸,当然也有可能是陆长洲,京兆府却判定是夜里,她不可能看清楚。韩夫人不服,自京兆府出来就向大理寺报案,可还没等大理寺调查,她竟有撤了这案子,更于当晚带着女儿自缢,墙上还用血写了一个‘冤’字。我们后来调查,发现在那日,赌坊的人曾找上韩家,韩夫人弟弟谷宵欠下了三万两的赌债,而后是你们陆家给谷宵换上的这笔赌债。”
说到这儿,霍峥顿住。
阮轻芷替他往下说:“所以你怀疑陆家以这三万两做为条件,让韩夫人撤掉这案子,不许再告。”
“我确实是这样怀疑的,不过。”
“不过陆长洲和陆长盛背后都没有伤疤,与韩夫人的证词就有了出入。”
“对,问题就在这儿。”
这也是阮轻芷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这中间一定有哪个地方出错了。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喝着。
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大。
“你对韩夫人有了解吗?”霍峥抬头问道 。
阮轻芷摇头,她自小在雁归城长大,后嫁进陆家,但甚少与其他官妇走动,也不参加各家举办的宴请,所以她并不认识韩夫人,更谈不上了解。
“那你信她的话吗?”
阮轻芷只犹豫了片刻,就点了点头。
她信,一种直觉。
霍峥呼出一口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阮轻芷抬头看霍峥,四目相对。
“你是说……”
“当晚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