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活不长了，所以不妨赌一赌，你看，我这不赌赢了？”
“赢？”
“你现身了。”
柳有道神色绷紧：“你很聪明，聪明到人害怕，可惜。”
“可惜什么？”
柳有道冷笑一声，“可惜聪明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我们的人包围了，而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所以你承认你和二皇子早有勾结，安北侯就是被你们诬陷的？”
柳有道大笑一声，点点头道：“我承认，不过你可死不明白了。”
“师父……”阮轻芷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有道，“你，你是那个诬陷我父亲的人？”
柳有道收回目光，看向阮轻芷，他神色沉冷，早已没了往日的慈爱，“你父亲镇守北疆二十载，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无数场，马革裹尸，刀尖舔血，可皇上却并不信任他，不但时常派大臣来监军，还克扣军饷。我早就劝你父亲择明主，偏你父亲迂腐的紧，整日讲什么问心无愧。”
“做人坦荡，无愧天地，这些不也是您教我的？”
“所以你和你爹一样不知变通！”
“如何变通？”
“自然是以己度情，一旦事情发展对自己不利了，定要先维护自己，什么天下和百姓，如你父亲一般丢了性命，如何保天下和百姓？所以我说他迂腐，蠢笨，他想一辈子待在北州那等黄沙漫天之地，可我不想，我还有我的抱负。”
这样的柳有道，张狂自私，是阮轻芷从未见过的。而也是在这一刻，她终于相信，他确实是谋害父亲的真凶了。
“朝廷判定安北侯通敌叛国的铁证是他给北荣写的一封信，信上透露了安北的军事部署以及下一步军师行动，而再次之前，安北的几次行动都被敌方知悉而伤亡惨重。”霍峥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这里我还没想通，你是怎么哄骗安北侯写下这封害死他的信的？”
柳有道提起这事竟有些得意，他捋着胡子，道：“很简单，我替他谋划了一局引蛇出洞。”
“哦？”
“当时他已经有怀疑的人了，可苦于一直抓不到他的罪证，而两军大战在即，形势紧迫。我让他将安北的军情和下一步军事行动写下来，然后我模仿那人的笔迹抄写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