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又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有规矩。”
卫宁点点头：“我理解，没事。那特高课的地盘儿，你总能告诉我吧？”
老黄点点头：“行，特高课在上海的老窝以前藏得可深了，但日军占了上海后，有了保护伞，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特高课现在在上海的地盘儿，明面上是虹口区的一家广龙商社，周围住了大堆日本侨民，商社里全是日本间谍。这段时间，鬼子又增派了不少间谍，对我们的威胁可大了。”
卫宁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招呼了黄强：“老黄，你今儿个跑一趟万华火柴厂，找王江那小子买点东西回来。”
黄强问：“卫爷，要买啥？”
卫宁说：“做火柴要用的红磷，有多少拿多少。”
“好嘞！”
卫宁又说：“还有，再从他那儿拎两桶汽油回来。”
“明白！”
黄强想了想，又说：“卫爷，我还有个小请求。”
卫宁问：“啥事儿？”
黄强一脸不乐意：“您以后能不能别让我再见那王江了，那家伙一看见钱眼睛就发光，瞅着他我就来气。”
卫宁笑了笑：“那下回让李振刚去。”
李振刚正忙着统计物资呢，一听这话连忙摆手：“这活儿还是副指挥官干吧，我瞅见那小子也不顺眼。”
“那你去找个酒馆，买它个百八十个啤酒瓶子回来。”
李振刚：“得嘞，卫爷。”
老黄问：“卫同志，您这是要干啥？”
卫宁说：“我打算给特高课找点不痛快。”
老黄急了：“卫同志，我晓得您抗日心切，可特高课在虹口区啊，那儿都让日军给占了！光我知道的，附近就有俩日军步兵中队守着，日军宪兵司令部也能随时派人增援，您这时候去招惹特高课，太冒险了！”
卫宁笑了笑：“不碍事。”
老黄愣了神，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这不是往虎口里送吗？
卫宁出了仓库，找了家洋行，拨通了杜月笙的电话。
电话那头问：“哪位？”
卫宁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