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听出她声音沙哑,为她奉一杯茶,“老王妃,下面的事儿,老奴来说罢!”
叶老王妃:“嗯,你也很清楚,你说。”
黄嬷嬷便道,“老王妃、老王爷和王爷的劝慰,其实有些效果。可简家人每次来过之后,简王妃就烦躁难安,病情加重。老王妃见状,索性下令禁止简家人入府。简王妃这才慢慢康复,却又对老王妃有了芥蒂。”
贺芳亭:“觉得老王妃不给简家颜面?”
黄嬷嬷愤愤不平地道,“是啊!老王妃明明是为了她好,她不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认为老王妃是坏人。”
叶老王妃:“这倒无妨,她对我,面儿上总是不差的,我也不缺她的孝顺,可她还迁怒于姝儿!”
贺芳亭心里叹了口气,半点儿也不奇怪。
简王妃满心要生男丁,姝儿是女子,已有一重罪,伤了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很快有孕,是第二重罪。
她自己不堪重负,自然要迁怒于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儿。
姝儿的童年,大约不会很愉快。
黄嬷嬷:“简王妃对小郡主不甚亲热,严厉多于疼爱,老王妃看着心疼,想接到自己身边教养,简王妃不愿意,她倒也没大闹,只是绵里藏针的驳回来,叫人心中不舒坦。几次过后,老王妃想着始终是亲娘,再差能差到哪儿去,也就不管了。”
贺芳亭安静听着,仿佛看到了幼时无助的邵静姝,天然依恋、孺慕着母亲,得到的却是母亲的冷眼。
黄嬷嬷又道,“世子爷房里的侧妃、姬妾们,也依然用着避子汤。”
贺芳亭随口道,“也正常。”
黄嬷嬷摇头,“不,不正常。因为那时北蛮来袭,世子爷在外领兵,根本不在家。”
贺芳亭:“他不在家,为什么还要让侧室们用避子汤?”
叶老王妃苦笑,“谁知道她怎么想的,也是从这件事上,我才察觉出她有心病。又去宽慰,却被她三言两语顶了回来。”
贺芳亭叹道,“母妃也尽了力。”
她说的是真心话,平心而论,叶老王妃已经是极好极好的婆婆。
潘氏若也能这般通情达理,省她多少心。
叶老王妃面露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