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那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像被野兽按在了爪下,亲她时力道也很重,像被野兽舔舐。
当时她就已经很害怕了,只是想着这是王爷,想着日后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的荣耀,才勉强忍下来。
谁知竟然不是王爷,而是个姓雷的壮硕老头子。
后来还想掐死她,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她这辈子都不要见那姓雷的!
田氏语气平平地道,“不想给雷俊弘当妾,便好生在这院里待着。过上十年八年,世人忘了此事,再为你寻个殷实人家。若是寻不到,爹娘养你。爹娘老去,你哥哥嫂嫂、侄儿侄媳,也会给你养老送终。”
给雷俊弘当妾云云,她是在吓唬女儿。
夫君要与雷俊弘同朝为官,怎能让嫡女做雷俊弘的小妾?
宁愿这女儿死了,也不可能同意。
孟珍珍呆呆地看着她,像是不敢相信母亲能说出这种话。
她的一生,就这样了么?可她才十六岁啊!
田氏摸摸女儿的头发,柔声道,“珍珍,娘知道你心里有恨。但你该庆幸,庆幸王爷、王妃不追究,庆幸爹娘心慈手软,舍不得一杯毒酒送你上路。”
家教森严的人家,若是遇上这种事,不会容许女儿活着。
因为活着便是家族的污点,唯有死了,才能为家族挽回些许颜面。
可她和夫君下不了手。
贺王妃也专程打发人来说,小孩子不懂事,关起来好好教一教,等性情改了,还能重新开始。
这句话让她和夫君如蒙大赦。
最后看女儿两眼,田氏决绝地转身往外走,无论女儿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娘,娘你别走,别抛下女儿!”
孟珍珍被两个老嬷嬷拦住,扒在门上失声痛哭。
田氏充耳不闻,除了珍珍,她还有别的儿女,也得为他们着想。
孟家这些事儿,贺芳亭没有再过问,因为她已带着儿女,和邵沉锋一道离开五柳关,前往梨松原。
邵淮麟派人送信来,说是尸首都已处置干净,还在梨子江上搭了十座坚固的大桥,大军可以出发了。
两地离得不远,赶了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