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宫里的人太规矩,每个人都按部就班,一个个跟个活死人似的!”
“相对来说,宫外的人就鲜活多了。虽然他们要为生计奔波,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和憧憬,哪怕是路边的乞丐,在看到有人多施舍两枚铜板,都会幻想着晚上能多吃个馒头,或者买个胡麻饼吃。”
“哦哦哦……”
“嫡长孙殿下更喜欢宫外的烟火气?”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李厥对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
“萧先生,关中可是受灾,或者粮食减产了吗?”
“嫡长孙何出此言?”
“回先生,我刚刚看到王记胡麻饼的摊位涨价了,原来两文钱一个的胡麻饼,现在涨到三文钱啦!”
“哦?”
萧瑀听到这话心里巨震,嫡长孙整日里待在深宫,竟然只凭胡麻饼贵了一文钱,就能猜到关中遭灾啦?
“敢问嫡长孙,为何不是别的地方受灾呢?”
“回先生,别的地方受灾不会影响到关中粮价,关中自成一方天地,关中的粮食运不出去,同时关外的粮食也很难运到关中。”
萧瑀闻言笑呵呵问道。
“这是为何?”
“回先生,古语有云,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
“以大唐当前的生产力水平,还没有低成本将粮食运到千里之外的本事。”
“哦哦哦……”
萧瑀听到这话心里总算明白了,这孙子不是厌学,只是觉得自己教的无用。
“嫡长孙可否下车陪老夫步行一会儿?”
“乐意之至!”
两人下了马车,走在川流不息的朱雀大街上,李厥一会儿买根油条,一会儿买个胡饼,没走多远就将两人给喂饱了。
“托嫡长孙的福,老夫晚饭钱省了,哈哈哈!”
“萧先生若是爱吃这些,以后学生天天给你买!”
“不用!”
“老夫年岁大了,吃不动这些油腻之物了。”
“不过能看到嫡长孙开心,老夫也非常开心。”
“嫡长孙,咱们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