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谢也争气,觉醒灵根不到一年,就入了练气前期,后来在家族大比上位列前茅,进入了主族中,顺利触摸练气境巅峰,还得到了赵家老祖的青睐,苦修三百多日,成为了赵家旁系最年轻的筑基修士。
直到赵谢回家,才发现,那棵在记忆中始终郁郁葱葱的挺拔高树,枯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年少时,赵谢想要街头的糖葫芦,所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赵父沉默良久,向小贩寻问卖价,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讨价还价,可不知为何,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赵谢开心的坐在赵父肩头,吃着油光程亮的糖葫芦,像打了胜仗的公鸡,高高的昂起脸。
现在想来,赢得并不光彩。
记忆中的父亲,从未嚎啕大哭,也从未落泪,赵谢现在知道,赵父放声大哭,从来都是无人问津。
因为无人问津,所以他沉默以对
因为无人问暖,所以他抱寒作温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直到再度回家,赵父躺在床头,他才发现这么久以来,父亲的心早就空了。
赵父一直积郁许久,在看到儿子前途光明之际,终于放下了心事,放下了那股始终梗在心头的气,心也就空了。
空心病,本就是凡人常有的。
凡人经脉不通难以吸纳灵气,心力交瘁之后,疲惫伤心,心脉又难以通过吸纳灵气恢复,以至于心气郁结、积郁成疾。
如今赵父卧床多日、已经奄奄一息,郎中说过,三日之内,心脉不通灵气,就再无痊愈可能。
赵谢自知学艺不精,但父亲的心病又迫在眉睫,只能先来购置寒晶飞针,以求续命。
如今看到方留年如此胸有成竹,赵谢态度不由得好了许多,但依旧是冷冷道
“我不信,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
赵谢绝不可能随意将父亲性命,随意交由素不相识之人处置,这厢还在质问。
方才的伙计,忽然急匆匆的在掌柜耳旁附耳低言几句,掌柜大惊失色,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留年,再三确认之后,他连忙走到赵谢身旁,低声道:
“赵公子,这位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