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曾章还活着,如今极有可能回到了开阳宗,若是自己借用那些死人的身份,无异于贴着曾章的脸说:
“我方留年就在这,换张脸改个名,你能奈我何?”
这未免太过轻视他人了,只要曾章抛出这个疑惑,料想是个神智清醒的修士,都能一眼看穿。
只是不知为何,仰光神教那群人,总能够识破自己的装扮,莫非是他身上留下了什么只有仰光神教那群人才能察觉的事物。
思来想去,周不劳只能想到那三道潮息筑成的基底。
如今借用方留年好友之便,也终究会让曾章起疑。
分神思索之际,门外的魂识禁忌终于隐去,周不劳再度探出魂识,焦孤月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小小开阳宗,居然能攀上有元婴大能坐镇的宗门,只不过孤月并未在院中落下多少阵法,几位也应当知道。”
焦孤月此话,差不多是在告诉周不劳,速速从后门离开,这样哪怕开阳宗要不到人,也绝不会如何为难焦孤月。
焦孤月这番态度,与此前相比,可谓是天上地下。
周不劳也不禁好奇,到底是那个宗门的法器,能让焦孤月如此忌惮。
闻焦孤月此言,先前那位开阳宗弟子压抑着怒气道:“孤月长老这是何意,莫非长老早与方留年串通一气?你就不怕大人怪罪下来!”
眼看师兄底气十足,几个嚣张跋扈的开阳宗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另一位开阳宗弟子,甚至帮腔作势,厉声开口道:“师兄尊称你一声长老,那是看在六符门的面子上,你一个女人,能在如此年纪结成金丹,当上六符门长老,想必也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还在这自视清高?!”
此话一出,门外顿时一寂,随后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响彻云霄。
“啊啊啊!!!”
那名出言不逊的开阳宗弟子,捂着满溢鲜血的口舌,咿咿呀呀,如同初生孩童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焦孤月淡淡道:“敬你非惧你,若是认不清你我修为差距,也不懂礼节,孤月也不介意替贵宗清理门户。”
其余开阳宗弟子愤愤不平,却被为首者拦下。
能来传话办事,绝非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