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浅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呆愣地望着温淑仪,喃喃自语:“疯了,都疯了……”
顾祥和顾大邦更是震惊他妈给震惊开门,震惊到家了。
顾祥浑身颤抖:“温淑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爹,她诓你呢吧!”顾大邦更是难以置信,“她大着肚子跑的?!”
顾祥绞尽脑汁忆当年,肯定地摇了摇头:“她跑的时候,挺,挺像正常人的。”
温淑仪的眼泪鼻涕一把,糊满了脸颊,别提有多狼狈,她抽泣着:“要是等着肚子大了,我还能跑得掉吗?!”
池浅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住温淑仪的头发,恶狠狠地质问:“你说我是这个老畜生的女儿?你放屁!你活够了?瞎话张口就来是吧?!我是池震的女儿!亲生女儿!我是池家的千金!”
顾大邦嘲笑道:“你是千金,还跑我们乡下来干嘛?啊?都过成这挫样儿了,还活在梦里不肯醒啊?!”
顾祥不耐烦道:“温淑仪,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你是为了不让大邦和池浅浅结婚说这种昏头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温淑仪冷笑道:“你去做亲子鉴定好了,随便你用什么办法去证明,我没必要拿这种事乱说,你以为当你的女儿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是可以大声昭告天下的好事?”
“贱人!”顾祥气不过,冲上去一把抓住温淑仪的头发就将她揪了起来,随后又“啪啪”两个耳光用力甩在她脸上。
温淑仪被顾祥大力一推,跌倒在破烂的真皮沙发边,背部硬生生撞到了一旁的茶几角上,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
“说!”顾祥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怀了孕为什么要跑!”
温淑仪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反倒是讥讽地笑出了声:“不跑,等着被你打得一尸两命吗?不跑,等着你输光了钱拿我去卖钱吗?就是因为怀孕了,我才要跑!”
“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跟着你饥一顿饱一顿,大冬天的还要用井水洗衣服做家务,大夏天的还要去田里干农活,我生理期早就不正常了。直到那一次在田里种地,我突然头晕目眩,呕吐不止,我才想起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例假。”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