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心思跟父亲求来的,为此,嫡母气得都没让自己的亲儿子来。
来之前,姨娘再三叮嘱他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景川侯的另眼相看,如今不但景川侯看到了他,连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也注意到了他。
张连庆只觉此时若不将那无名无姓的乡下青年,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一番的话,都对不住今日老天给他的大好良机。
他虽然不擅书画,也知每个人的作品都自有风格,这姓王的小子为了卖弄自己,竟然敢去模仿远山居士的字,且连一丝一毫都不改变,岂不正是送上一个大好把柄给他打脸吗?
想到待会儿姓王的小子被他犀利言辞攻击的无地自容,三皇子和景川侯对自己投以肯定赞赏的目光时,张连庆兴奋得眉头高挑,双颊的肥肉都在微微晃动。
他先是面含不屑,以“啧啧”两声做了开篇:“这位王公子,不得不说你也确实有眼光,也挺会寻机巧的。远山先生的字京城里统共也就不到十幅,自是每幅都被妥善收藏。
加之从去岁到今年,鲜少见到他的新作流出,偶有出现在京城的便是争抢不断,价格那更是水涨船高,一时可谓是洛阳纸贵。”
见众人安静听他讲述,张连庆话锋一转,伸手指向王维远:“然而假的就是假的,你只能临其形,却不曾得其骨,反倒是只落得个照猫画虎,邯郸学步的可笑下场。”
“其实他这字……”
一旁的李季常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张连庆挥手打断:“季常兄说得不错。王兄这字有形无神,确实也犯了右军习气。”
无视众人,尤其是那几个字写得好的人的怪异目光,张连庆再次睇向面色平静的王维远,一脸鄙夷的耻笑道:“何谓厚颜无耻,今日可是让王兄给展示的一览无遗了!”
“姓张的,休得信口开河污人名声!”秦时均再也忍受不了张连庆对好友的肆意侮辱,厉声呵斥。
他正要继续说话,却被王维远伸手拉了一把,示意他不要插手此事,秦时均只能恨恨地瞪了张连庆一眼,不甘得退后一步。
他二人这一瞬间的拉扯,以及秦时均的闭口不言,落在张连庆眼中,却让他误以为王维远是心虚之下拉住好友,不敢将事情闹大。
于是,张连庆更是气焰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