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得了消息的定北王,下午就喊来了陈喆。
拜见的礼还没行完,他就被豪爽的定北王宿常山一把拉了起来。
“适才我已听逸之讲了你与锦丫头的关系亲厚了,既是如此,日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膝下虽有两子,但对逸之的期待,众所周知。我那长子不成材,往后充其量也就是个清闲度日的富家翁罢了。逸之对锦丫头的爱重,想必先生也看得清楚,下一届的小世子定然要出自锦丫头腹中。”
陈喆目光微闪,眼中带了笑意,定北王倒是个坦诚的性子,一旦接受了他,竟然就真的毫不避嫌的将家事都说给了他听。
“素闻王爷包容万象,心胸广博。您待世子妃处处照应,还允她出府管理外务,此等行为,实非常人能及。世子妃能遇到您和王妃这样的公婆,乃是她的荣幸,我也代我那逝去的叶大哥,多谢您对阿锦的诸般照拂。”
这一番话夸得定北王心里熨贴,他哈哈笑道:“先生过奖了!不过说句实话,锦丫头确实足够出色,我北境这两年能日子富足,都是她的功劳。”
“她虽为女儿身,赚钱的能力却非常人可比,哪怕我与逸之也做不到她这般,故而,她所得到的一切也都是应该的。”
“若是将来北境有幸再进一步的话,锦丫头将来自然也是贵不可言。不管是母凭子贵,还是子凭母贵,最后的好处都要着落在她的孩儿身上。如此算来,咱们俩即便百般操劳,也不过都是为她二人的孩子做嫁衣罢了!”
言罢,他目光望向陈喆,却见陈喆含笑点头:“陈某年过四旬,孑然一身,此生所愿不过是百姓安居,家国昌盛,蒙冤之人得以昭雪。阿锦算是我的侄女,亦是我的亲人,只要她和她的孩子好,哪怕是做嫁衣,我亦是心甘情愿。”
他这就是再次对着定北王表态了,且这番表态还很让定北王满意。
于是他亲自起身给陈喆倒了杯茶,笑道:“我虚长见智几岁,今日就托大唤你一声老弟。咱们都是为了孩子们,日后我哪里有不当之处,你只管指出来,都不是外人,就不必再彼此客套了!”
陈喆笑着点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又过了十几日,宿承安收到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