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才转身离开。
跟着红芍的指引,她来到曾经原主住的院子。
有沈裴的帮忙,府里再无人敢阻止,很快,宋羽儿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她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
宋羽儿被迫搬到了一个偏僻破旧的院子。
目之所及,皆是荒凉,她气得随手将一个名贵的陶瓷花瓶砸碎在地上。
“小姐,这是孟副统领送给您的千翠瓷。”丫鬟西兰尖声提醒。
宋羽儿望着碎了一地的千翠瓷心都滴血了,这一个花瓶要五十两银子,她一个月的月银才十两银子。
“死丫头,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宋羽儿狠狠地掐了一把西兰的胳膊。
“奴婢知错,小姐饶命。”西兰连忙跪下,膝盖正好跪在碎瓷片上,瓷片刺破膝盖,一阵刺骨之痛传来。
宋羽儿迁怒下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西兰已经习惯了。
“还不起来做事?”宋羽儿喝道。
“是,多谢小姐饶命。”西兰痛得满头大汗,险些站不稳。
宋羽儿丝毫不关心,“摔碎的花瓶从你月银里面扣,我现在要出去,在我回来以前你把院子收拾好,不然唯你是问。”
“是,小姐。”
宋羽儿出了侯府便往将军府而去,花瓶碎了,她要去找孟战庭,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以弥补现在内心的不快。
将军府。
“老爷,您怎么才回来?宋司摇勾结晏尚书差点把我和庭儿给打死了。”
二老夫人躺不得,只有趴在床上,这动作有些不雅观,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怎么不派人去告诉我?有我在,晏尚书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二老爷孟仁诚是翰林院正七品编修,曾和晏伯安是同窗。
“我派人去给您传信了,您难道没有收到?”二老夫人一脸疑惑。
孟仁诚摇头,他一脸苦恼愤怒,怎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好好的,下值回到家什么都变了。
他乃堂堂编修,他的妻儿竟然被他昔日同窗给打了,这于他而言是天大的屈辱。
奈何,晏伯安的官职高他太多,他连找晏伯安理论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