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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再看,怎么都觉得十分廉价。
许知恩后退半步,再一次看了眼这栋她曾花心思花时间布置的房子。
全然陌生了。
脚下的绣品她没捡,许知恩泛红的眼睛看向他:“你说得对。你看我的确应该感到陌生,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样子。”
为了傅峥,为了品信。
许知恩早就不是自己了,她能忍能熬,一句怨言都不会有。
她以为像母亲那样贤惠肯干,就可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但这个前提之上,也要有个不会背信弃义的男人。
可惜傅峥不是。
走出别墅时,许知恩的眼泪无声掉在了她的裤子上,很轻很轻。
心口拥挤出来的麻木,让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秋季快来了,临近傍晚下了一场雨,像是在庆祝着燥热漫长的夏季即将结束。
许知恩走累了,站在路边走着神。
无处可去。
傅峥今天调整了她的职务,秘书发来消息说她的办公室都被清空了。
现在连房子都没了。
愤怒已经不能概括她此时的情绪。
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悄然落在地面,狂风骤雨把它吹跑,不知将它滚去了哪里。
浑身湿透,冰冷感冻得她瑟瑟发抖时,一辆车灯打了过来。
是傅峥的车。
他坐在车里,眼里没有半分关心,车窗仅摇下一点,像是生怕酸涩的雨水弄脏他昂贵的衬衫。
“只要你肯跟我道歉,我还是愿意原谅你一次的。许知恩你别不知好歹。没有我,你能在安市安家吗?你的傲气值几个钱?”
他还是这么关注于自己给他道歉。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他觉得自己这么做,全都是因为许知恩不听话,他才给她一些教训。
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许知恩抬腿朝着前面走去,甚至不愿意再跟他说半句话。
手机在掌心嗡动,许知恩回神一看,是弟弟打来的。
她赶紧调整声音接通:“喂?”
“请问是许知问的姐姐吗?这边是宋城医